台湾之美在哪里?前台北副市长李永萍在电视上被问到这个问题,一时语结。
有大陆阿伯说:是阿里山、日月潭边的日出潮起;有时髦青年说:是101、西门町中的都市气息;有文化人士说:是诚品、台北故宫里的书香人文;还有背包族说:是民宿、古街中的精致美丽。
而我的答案是,台湾之美,不在目之所及,却在心灵感受。就像鉴赏女人!
“小男人”推崇“爱妻牌”
在台湾,什么人最大?“总统”?省长?还是党主席?
错!男人们会告诉你,太太最大!然后还会瞪起双眼很认真地声明:“是敬不是怕哦!”
最近的例子,是马英九5·20就职时,路上因走太快,把夫人落在后面,被周美青呛了一句:“奇怪耶,你!”这成了各大媒体当天最热门的新闻。不但如此,文创业者还据此做成了“奇怪耶”包、杯子、口罩系列,消费“第一先生”和“第一夫人”。
其实,马英九怕老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,从被按头鞠躬,到吃饼被瞪,囧相屡屡登上报纸头条。而之前的陈水扁,也传出应酬晚归被太太“菜刀伺候”的花边新闻。这些政要此类花边新闻越多,却越赢得大家尊敬,因为“爱妻牌”小男人的背后,体现的是男人的温情和大度。
而在民间,最普遍的例子就是,一桌人聚餐后,如果男人和女人同时抢买单,服务员一定会说:“小姐的不要收啦,先生来买单。”
这就像一位优雅得体的女子,哀而不伤,值得尊敬。
干净没有异味的厕所
在大陆,我对麦当劳之流的洋快餐情感复杂——— 一方面,痛恨味道怪异的洋垃圾食品;另一方面,极爱它们冬暖夏凉的空调和窗明几净的厕所。
这种“精神分裂”终于在台湾得到治疗。
台湾的厕所,不管是景区还是饭店,甚至是街头任何一家小吃店里的,都没有一丝异味。其中最极品的是一位台北妹子告诉我的,她说有一家酒店的厕所是VIP式的,每一个单间都有不同风格,去如厕好比进了民宿。还有一次我去听演唱会,在小巨蛋的厕所里看到管理员的名字和轮班表都贴在入口处,完全的责任到人。
就算是在夜市林立的街头小吃店里,你也找不到地上污水横流、桌上油污遍布的景象,不管人再多再挤,都保持着整洁干净。
这样妥帖的细节,就像一位衣着平凡的妇人,却穿着妥帖体面的品质内衣,让人肃然起敬。
女士不拉拉链的背包
在台湾,我经常注意到一个细节,那就是很多女士的包包是不拉拉链的,也许是为了取物方便,也许是习惯使然。一开始,我常有提醒她们的冲动,久了后,就见怪不怪了。
这在大陆,即使是文明城市厦门,也是不可能的事。最惨痛的记忆是,我在厦门中山路逛街时,反手抓到了一个正在我背包里摸索的流浪儿。
一个双肩包,从开始的战战兢兢背着,到后来大大咧咧地背着去逛街、挤捷运、挤演唱会,我不用再时刻警惕那只可能伸进我背包里摸索的脏手。
一个让人放松的温婉女子,让人心生怜爱。
玉兰花牙线纸巾及其他
随处可见的肢障人士,是台湾一道特殊的风景。
通常,他们会捧着一小篮纸巾、牙线、水笔、糕饼、玉兰花之类的出现在你面前,问:“先生、小姐要不要来一包,帮帮我们?”有肢障的,就会坐在一辆能自动行走的轮椅上,默默坐在路边,任凭你自动取物、投钱。
小物件通常不贵,100元新台币就可以买到一大盒,比超市还便宜。而对于路人来说,既随手买了实用的东西又成全了爱心,一举两得。
在捷运台铁地下街,有他们的专用电梯和通道,一般市民不会去使用。每到周末,他们也会给自己放假,成群结队地坐着自动轮椅搭捷运去逛地下街,买便宜的衣服、饰品,跟店主讨价还价,优哉游哉。
这样的台北,像一个充满爱心的女人,令人仰慕。
失而复得的手机和钻戒
不小心丢失的贵重物品回来了,这在台湾是常事。
我的一个同事,两次丢掉手机,两次都有人原封不动地给她送回来。
湖南卫视的一个同行,到台湾第二天就在小吃店丢了一枚钻戒。她回去寻找,店主生意也不做了,陪着她蹲了几个小时,把当天所有餐厨垃圾用手筛过一遍,最后找到她包在纸巾里丢掉的钻戒。
最感人的例子,是我把一大包现金和证件丢在计程车上,就下车狂奔去跑现场,计程车司机发现后,没顾上熄火,汗淋淋地追过两个路口把钱包还给我……
每当发生此类事情,我们都会会心一笑,不约而同地来一句:“太平洋的风。”路不拾遗的女人,自是品质高贵。
排着队的长长站台
“长长的站台,长长的等待……”在台湾,等待的画面都是排着队的一群人。
好吃的小吃,必须排着队才买得到;等捷运,即使只有两个人也会自动排队;就连进夜店,一票红男绿女也会排成一队等候……
在我看来,台湾人重秩序的本能,非同一般。
上下手扶梯自动靠右,把左边留给赶路的人;过路口必须等绿灯,就算是无车经过的小路口;占位一张白纸即可,没有人会扔掉纸张抢位;干净的台北大街上,没有随地吐痰的行人。
重公德、守秩序,心灵美的女人品位自高。
随处可以听到的“谢谢”
在台湾买东西,不管是多少钱,店家在找钱给小票的时候,必是双手奉上,迭声说“谢谢”。除了“谢谢”外,台湾人挂在嘴上的还有“对不起”:不小心碰到说声“对不起”,要抢路说声“对不起”,就连厕所里狭路相逢都要说声“对不起”。
这种情况,大约像我们小时学到的“五讲四美”。而他们的“语言美”还包括用词美,比如我们说“残疾人”,他们说“残联人士”;我们说“艳照”,他们说“不雅照”;我们说“孤儿院”,他们说“育幼院”;我们骂人“白痴”,他们说“谢谢指教”。
语言美的女人,能时刻保持优雅。
不贪名牌的台北姑娘
台北是一个国际化大都市,一线国际品牌随处可见,价格也自是不菲。然而,台北街头的姑娘们,却鲜有以名牌为荣。
比如,远远走来一位打扮时髦、光彩照人的女郎,走近了一看,却可以看到她衣服上的叠印和折痕,虽然款式新颖,材质、剪裁却不怎样。再比如,台湾的“第一夫人”周美青,永远都是黑白灰的牛仔,看不出品牌,也不时尚。当然,一掷千金的贵妇也是有的,但我认识的一个三线小明星告诉我:“那是演艺大咖和有钱人干的事,咱们平凡人没有必要浪费自己的血汗钱。”
我想,爱物惜福,是台北人的共识。就像他们的垃圾分类,讲究的是物尽其用,珍惜大自然的一点一滴产出。这方面,马英九是最极端的代表,有媒体曝出,马英九的跑步鞋修了五次,修到修鞋师傅都不好意思再修。
这样的台北,就像一个自信的大家闺秀,不炫耀、不张扬,安然淡定地过着自己的生活。这样的姑娘,怎能叫人不喜欢?
(记者 林靖东)(《海峡导报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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