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有太多机会参加社团和同学们social,认识同学只有在课堂。思仪一周有三门课和我一起上,在同一个讨论组,读书很用功,反正比我用功得多,从师大转学考进台大,她很珍惜学习的机会,每次笔记都记得很全,材料都能看完,我才发现我不是唯一一个选满25个学分的人。
她打扮不是很时髦前卫那种,但很有自己的风韵气质,看着很舒服,台湾很多女生都是这样的感觉。北方同学说台湾女孩说话太嗲,我觉得还好,反正我们江南的女孩都差不多都从偶像剧里学了一口台湾腔。
净源和志颖是我在哲学课上认识的朋友,他们都是台大哲学系的理想青年。净源是「深蓝阵营」,总是用哲学家的雄辩指出台独言论中的自相矛盾之处,志颖则默默抗议他不代表台湾人民的意见。他们一讲起宗教的教义演变和派系分裂就忘乎所以,也时常表达对台湾盛行邪教的不齿。
台大的学生专注于自己喜欢的东西,即使这些东西自由而无用,却是一个顶尖大学必不可少的元素,而不是开口闭口一些老成的经世致用之学,让人觉得世故。
和中国不一样,在婚姻关系中没有人逼迫他们一定要拿出一栋房子,在事业发展上没有人告诉他们毕业只能出国考研。
虽然台湾对学历的要求更高,就业的压力更大,但相对健康的社会机制容许年轻人保有自己的想法,男女关系不致于变得庸俗畸形。虽然我也是自由而无用的那种,却没有那么好的条件。
在校园其它角落,我常听同学的对话。有时他们计算着怎样节约开支,中午吃一个早上带去的饭团,省下钱去做自己喜欢的事,比如看话剧或者LiveHouse里的演出,我很喜欢他们会打算自己的生活。有时他们策画各种活动、晚会,其用心之极会让经常参加演出的我自愧不如。在与他们一起玩的时候,我不会感觉到什么大陆和台湾的不同。
有一次中国近代史下课,我在问老师问题的时候,顺便解释了几句中国现状,好像也没有台湾媒体一贯宣传的和他们脑海中想象的那么一无是处:民主改革是历史大势、政权最终会开放、未来是中产阶级的。
这位耶鲁博士很严肃地说我是典型的年轻一代自由派,只看到了表相,而没有把握历史发展中的关键问题。
谁知道呢?但是香港的自由日益被控制破坏,台湾的自由就日益珍贵,这倒是一个关键问题。
华人社会的通病,中华文化的糟粕和人内心的软弱,这一切都在台湾存在。地下道里有高唱Bob Dylan的吉他手,也有暴露自己伤残肢体的乞丐;大街上开着进口跑车的比比皆是,路边却站着整天靠举房产广告牌为生的老人。
我不懂什么民粹问题,但知道人类财富的两极分化,社会阶层的对立斗争,总是那么难以避免。要追求幸福的生活,在哪里努力都一样。
此时此刻我正在台湾,日据时代的总统府,下雨天的温州街,好吃的食物、热情的店员,早餐店老板和我亲爱的同学老师们,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那么珍贵。
学历史让人懂得,现在怀念的东西都是过去曾经发生过的,而正在发生一切,都会成为将来的回忆,因而我们要倍加珍惜现在。
往后,当我想起这段时光,大概会想起在这座岛屿上,「太阳强烈,水波温柔,泥土高溅,扑打面颊,人和植物一样幸福,爱情和雨水一样幸福。」ˍˍ活在珍贵的台湾。
(沈雪晨/台湾大学历史系交换生.陆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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